迎客松无客可迎 黄山旅游业遭重创

资讯2年前 (2022)发布 AI工具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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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清明假期已经结束,今年清明节是比较特殊的,由于疫情的原因,很多人清明节都没有返乡祭祖,更别说出去旅游了,根据最新统计,2022年清明假期有7541.9万人次国内游,比往年少了很多,接下来大家就和小编一起了解一下清明假期7541.9万人次国内游,迎客松无客可迎 黄山旅游业遭重创。

迎客松无客可迎 黄山旅游业遭重创

清明假期7541.9万人次国内游

经文化和旅游部数据中心测算,2022年清明节假期3天,全国国内旅游出游7541.9万人次,同比减少26.2%,按可比口径恢复至2019年同期的68.0%;实现国内旅游收入187.8亿元,同比减少30.9%,恢复至2019年同期的39.2%。全国文化和旅游系统未发生重特大安全事故。

本地休闲和近程度假成为清明节假期“主基调”,位置大数据监测显示,各地接待游客中省内游客占比94.9%,创常态化疫情防控以来新高。踏青赏花、文化体验、乡村游是国内游客的主要出行主题。

线上旅游产品供给水平进一步提升,各地运用“旅游+科技”推出的线上旅游产品向消费者提供了更具特色、更加便捷的服务,“云旅游”活动让游客足不出户即可体验“微旅游”“微度假”。

受本轮疫情影响较小的西部旅游市场,清明节假期旅游恢复度较高,重庆、西安、昆明、乌鲁木齐、贵阳等西部地区出游热度增长较快。

迎客松无客可迎 黄山旅游业遭重创

迎客松无客可迎 黄山旅游业遭重创

4月2日这一天,导游查立国照常早起。8点半,他到了黄山前山,打算从玉屏索道站坐缆车,去攀登黄山最高的莲花峰——这也是大多数游客攀登黄山最常用的方式。尽管经验告诉他登山要趁早,但疫情之下,不用担心抢不到好位置。他是特地来山上做直播的。他的粉丝中,多的是那些想来爬黄山、但因为疫情不能来的人。

疫情改变了许多人和行业,尤其是导游业,遭遇的冲击尤其严重。就在两周前,黄山市导游服务公司想出来一个办法,让导游们去当采茶工。茶园,是黄山的另一个重要特色,所以当地试图以采茶业来拉一把旅游业。3月24日,黄山市导游服务公司发布一则《黄山区采茶工招聘启事》,准备给无法执业的导游员提供采茶工的临时岗位。基本待遇为工资170元/天、包吃包住,工期结束还可就近推荐进厂工作。

而比起临时抱佛脚去采茶叶,查立国想到的办法是去做直播。

他必须适应疫情时期景区里的许多新变化。比如,景区巴士的发车时间变了。班次被缩减,第一趟班车直到八点一刻才出发。这几个月来,查立国目睹黄山景区发生的改变——检票口外面用于排队分流的迷宫式栏杆成了摆设,景区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在轮休,只剩几个人在山上值班。

缆车的速度也变慢了。爬黄山,坐缆车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攀登上莲花峰,还得沿着陡峭的步道爬上两三个小时。在过去,一个车厢坐满8个人才能发车,最快10分钟上山,但现在没人坐,上去要花半小时。他边开直播,边向直播间千把个粉丝感慨:“缆车少转一圈,也能节省一部分运营开支。”现在游客太少,简直跟封山时差不多了。

在中国的群山之中,黄山是一个旗帜鲜明的符号。不会有人不知道那句“黄山归来不看岳”,它以“奇、险”出名。明末清初名士钱谦益,写《游黄山记》时夸赞过黄山“无树非松,无松不奇”。黄山的奇松,也和怪石、云海、温泉、冬雪一起被列为黄山五绝。

人们还赋予个别黄山松一个美好的名字——迎客松。迎客松生长在海拔1670米的峭壁上,向外斜出的枝桠,被解读为主人伸出手臂欢迎四海宾客。除此之外,还有盼客松、陪客松和送客松。

黄山,查立国作为导游已经爬过数不清多少次了。但他依然还会为迎客松驻足。有一回,山中朝阳初升,迎客松矗立在云海边,成为一个剪影。每个看过的人都觉得很震撼。有人在查立国直播间里留言:“在这久困的日子,看这些是一种奢侈。”

而现在,迎客松无客可迎。

对于黄山和依靠黄山的从业者们来说,在拐点来临后,几乎所有人都在思考:还要不要在这行待下去?不做这行,还能做什么?

而像黄山市导游服务公司想出的转行去采茶的办法,就目前来看,还存在很多阻力。首先是来自一些当地茶园的阻力。“我们的好茶叶不敢让这些新手去采,要采只能让他们去采点便宜的,但收入就不高,而且很累。”

在导游圈子内部,也对于此持怀疑态度。在与导游们的聊天中,大部分人的观点是:真的有导游愿意且能够胜任采茶工的工作吗?

黄山本地人李行运说,黄山人大多有自己家的茶园,比如他的老家在休宁县,就长了八九亩的茶。采茶在黄山就是和清明节气赛跑。节前的茶是明前茶,一旦过了清明,价格就开始大跳水。

尤其是第一批最鲜的毛峰嫩芽,须得是最熟练的采茶工用最快的速度抢摘下来,才能兑换它应有的价值。不仅要起早贪黑地劳作,大部分时候中午都只能在茶园吃盒饭,“导游吃不了这个苦”。

而今年茶叶也没有往年好卖。“往年没有疫情,到了黄山的茶季,我爸妈会在清明之前把鲜叶摘下来卖给游客或者外地来的茶商,一年也能卖两三万块钱。但如今只会摘够自家喝的部分,其它的没人收就烂在那里了,不会费那个时间。”李行运说。

对于本地的年轻人来说,过于依赖旅游业的黄山还能感受到一种割裂感。24岁的郁方,从小就看着村口外地各种汽车牌照长大,浙牌、沪牌、苏牌都有。现在他发现,旅游业越发达,黄山市的消费水平就越高,去哪儿吃饭都是景区标准,随便一顿就是100多块。与此对比的,是他的薪资收入,在当地工作了两年多,每天的收入刚够出去吃顿饭。

这或许是像黄山这样的“靠山吃山”的旅游城市所共同遭遇的困境。2016年,安徽省政府曾把全省城市分为4类,对各市政府进行目标任务考核,四类市只有一个,是黄山市。其中,二、三类城市对GDP的考核比重相对较高,达到7分。而四类城市黄山市的GDP考核分值仅3分,但黄山市空气质量评分要求很高,达到5分,远远超过对GDP的要求。

这也意味着,黄山市与旅游业成为了抱团的关系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当旅游业面临困境,GDP常常在安徽全省排名垫底的黄山市,处境只会更加艰难。

但黄山人骨子里有一股韧性。似乎只要你跟这座山接触久了,或多或少都能被这股韧劲感染。开网约车的李行运,做好了随时回黄山景区做私人旅游推荐的准备;开了民宿,却没有客人的笑笑,她正靠着在网上卖黄山烧饼坚持,“只要有人来黄山,不怕没人住民宿”。

而清明节这一天,查立国又开始了黄山直播。他曾经边爬山边直播长达7个小时,背包一直压在他肩上,到了黄山山顶他突发晕眩,颈椎甚至上半身都疼得不能动弹。那一次,做导游二十年来,他第一次花钱请轿夫抬着自己下了山,躺了十多天。

身体大致恢复后,他第一时间又回到山上。他等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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