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你真的喜欢冬天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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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转自公众号:银松社。引言,结尾:银锈;正文作者:青NE。转载时部分重新编辑)

引文:

近闻家乡各地都飘下了雪

这似乎预示着另一个季节的轮回

冬天,是东北的标志,这是无疑的

影视的取景,旅游的旺季

东北冬天的如此出名

甚至让她明媚清爽的夏季都相形见绌

可是,东北人真的喜欢冬天吗?

网络上,人口流出的传言

生活中,同事亲戚的抱怨

一批批候鸟的老人,离去的学生

他们似乎也不喜欢冬天,甚至也诅咒着她:

“干,冷,烧暖气还得花钱来着”

“只能待在被窝里呜呜呜”

“大半年死冷寒天有啥意思”

“啥也干不了,有钱谁还在这待着”

对此,我引用一位朋友的文章

此时她虽不在哈尔滨

但身处加拿大相同纬度的气候之中

也许能比身在江苏的我

模拟出更真实的感受:

(以下原文转自知乎)

我也怕冷,怕四点多就天黑。

早上六点天不亮零下二十几度爬起来出门上学是我不可磨灭的记忆

不管过多少年一回忆都身临其境:

晴天的早晨漆黑的天空挂着如铁的月亮

仿佛舔了会舌头被冻上

然后蔓延到全身都像宇宙一样冰冷

阴天的早晨雪反射路灯把天映成诡异的橙红色

走在雪路仿佛穿宇航服走在外星

黑龙江的冬天凌晨并不压抑,而是虚无

无边无际的空旷和不真实感

只有寒冷是真实的,令十几岁的我怀疑人生

但要问我愿不愿意没有冬天,我是不愿意的

就像海边的人比谁都知道大海的可怕

可谁也不愿意没有大海。

我不讨厌冬天,也不是喜欢,

而是一种比喜欢和讨厌更深刻的情感:

它已是塑造我的一部分。

没有冬天我就不是我,黑龙江也不是黑龙江

先说最简单的:有冬天才有休耕

如果一年四季都能耕种,也就不会再有黑土地

有冬天才有林海雪原百里雾凇

雪落老教堂听百年前的钟声

等暮色降冰城华灯初上冰雕正玲珑

这些独有的浪漫

才有糖葫芦冻梨,露天卖的冰棍

打雪仗,打出溜滑,把冰块当球踢

童年的快乐就这么简单

要是说远点,历史上东北的冬天也有点俄罗斯的冬天那意思:

金朝崛起是冬天(1115年1月)

后金崛起是冬天(1616年2月)

辽朝崛起是三月但可以追溯到一月(916年)

渤海国崛起的月份不可考但估计也是冬天,应该是698年初。

古人在冬天完成的一番事业

冬天也并不是什么都干不了

如果再格局大开一下

冬天也塑造了人类这个物种

观察季节变换让人类有了时间概念

找规律推测入冬时间让人类有了最早的科学思维

囤粮食囤柴准备过冬让人类懂得了计划未来

为什么老发达国家都不在热带

在有冬天的地方,活着过冬就需要一定门槛:

在人类还很弱小的漫长历史里

冬天就是达摩克利斯之剑

逼人类在一次次渡劫中进步

就像年少时走在冬天凌晨路上

无边无际虚无的感受也一直在我记忆里

逼我创造色彩对抗虚无。

我想很多东北人潜意识里也是这样

很多生长在冬天里的人都是这的

所以有了一部分人无与伦比的幽默感

另一部分人无与伦比的文艺深沉

甚至这两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

在东北永远不缺反差萌

左手秧歌右手芭蕾,金链子大哥弹钢琴

正因为冬天如此寒冷虚无

东北人才要活得如此热烈鲜明

何况我对冬天的记忆不止有寒冷虚无

还有太多温暖:

和小伙伴们把冰块当球踢玩得都出汗

抱着我家狗滚雪堆

过年在雪里插烟花

全家人吃火锅透过满窗霜花看外面的鹅毛雪……

我无法想象没有这些记忆的我

也无法想象没有冬天的黑龙江

所以我不讨厌冬天

也不能用喜欢或讨厌形容冬天

就像我不能说喜欢或讨厌我的记忆

喜欢或讨厌人类历史

只知道它们都是我分不开的一部分

组成了今天的我,今天的世界

再选一次,我也还愿意在有冬天的地方

接受这每年的洗礼。我就不躲

至少是在我还没老的时候我不愿躲:

和万物一起经历着这科幻式虚无

然后看冰雪融化树木发芽

日落一天天推迟,心情也不可阻挡的欣喜起来

那是在树木常绿阳光常年直射的气候里

体验不到的春天

读罢她的文章,我也不禁感叹:

已经有几年没触碰到故乡的初雪了呢

现在我也毕业在即了

找一份故乡的工作便是最迫切的

希望我能在下一个冬天时在那里醒来

触碰最原始灵性的母性:

松软的落雪,温暖的太阳,摇篮般的宁静,冰雪折射日光

面对纯粹直白的父性:

寒风的挑战,屹立的雪松,陡峭的银山,真实寒冷的呼吸

那才我的本初

圣洁纯净的北方

-THE 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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