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慕与矜持之间:萧红与鲁迅交往中的三个细节,揭露两人真实关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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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世间,最难懂的莫过于感情,而当感情涉及男女时,更是难上加难。而感情之所以难以琢磨,就在于它从来看不见摸不着,却恰又对人影响最大。当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,遇上社会规则等的阻碍时,它就不可避免地有了“说不清、道不明”的特征。大文豪鲁迅与小自己30岁的女作家萧红之间,就始终是这种“说不清、道不明”的暧昧关系。

近百年来,无数的鲁迅研究者和萧红研究者,都曾试图寻找证实两人关系的答案,然而,一次次地,他们的研究都只是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。而之所以会是这样的结果,恰在于,这些研究者本身都只企图从当时两人的作品和事件中找答案,却忽略了某些重要的细节,而感情,真正的感情,恰只有在细节的蛛丝马迹中,才最见真相。

而细节之所以最能见感情的真相,恰就在于细节最容易被忽视的本质属性,实际上,恰是这些最容易被忽视的不经意“瞬间”才最能见感情真相。

可以肯定的是,晚年的鲁迅与萧红的关系,并不简单。他们之间的不简单,在最初就已经开始了。

1934年深秋,萧红与男友萧军千里迢迢奔赴上海,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拜访文坛大家鲁迅。在此之前,他们曾给鲁迅写过一封小信,令二萧没想到的是,鲁迅竟然回了一封信。但这实际上并不能说明什么,直到第二封信时,萧红在信里对鲁迅称她为“女士”提出了坚决抗议后,两方关系才出现了戏剧性的逆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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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是鲁迅从这个抗议里,隐约觉出了这位素未谋面女子的特殊可爱气,或许是他从此看出了萧红的真性情。总之,鲁迅从此对萧红有了不一样的好感。在第二封信里,鲁迅竟然用近乎调侃的语气回信说:

“悄女士在提出抗议,但叫我怎么写呢?悄婶子,悄姊姊,悄妹妹,悄侄女……都并不好,所以我想,还是夫人太太,或女士先生罢。”

这话,如果不特别标注出自鲁迅之口,想来很多人很难将他与鲁迅相联系吧。如此的戏谑甚至孩子气的措辞,真是年过半百的鲁迅所说?

实际上,在某些女人面前,男人还真的能一下子变成孩子,这些男人自然包括鲁迅。而能让男人变成孩子的,恰是对他而言非同寻常的女人。在信里,鲁迅不仅孩子气了一把,甚至在信的末尾来加了一个极其暧昧的“俪安”小花样,并打上箭头问萧红对这两个字抗议不抗议。

这些,放在今天,不就是妥妥的撩妹高手惯用招数吗?当然,这一切若单纯理解为“幽默调侃”,也说得过去。

但不管世人对这一出怎样理解,萧红得到鲁迅好感是无疑的了。因为接下来,已闭门谢客很久的鲁迅竟答应接待二萧这两个“小人物”。

以后,鲁迅与萧红、萧军便有了第一次会面。1935年,鲁迅分别为萧军的长篇小说和萧红的长篇小说《生死场》作序。有了大咖的推荐,这两位东北作家从此才在上海立住脚跟,也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得占一席之地。

最初,定居上海的二萧经常一同来鲁迅家小坐。但两人关系慢慢变坏后,就变成萧红一人跑鲁迅家了。根据相关记载,这一时期的萧红经常在鲁迅家一待就是一整天。而大多数时候,萧红都是在鲁迅卧室陪鲁迅聊天。据许广平回忆,萧红的到访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鲁迅养病,因为鲁迅经常因为和她聊天忘了午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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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里可以看出,鲁迅对萧红是有非一般的情感的,否则,不会在病中也还和她长时间地聊天了。而从另一侧面看的话,我们可以肯定,鲁迅与萧红的交谈内容肯定非比寻常。

实际上,在看了萧红在鲁迅死后的那篇悼念文章《回忆鲁迅先生》后,世人纷纷惊叹:她比许广平更理解鲁迅,萧红甚至很可能是最了解鲁迅的人。人说,真正理解男人的往往不是男性而是女性,而之所以是女性是因为:只有女人才能对男人本质有更大的包容。而真正的理解,往往是从包容开始。

萧红一个年仅20多岁的女子为何会更理解鲁迅呢?这个问题的一方面的原因,鲁迅已经说过了:“萧红的才华在许广平之上!”不难想象,像鲁迅这样的大才子,一定有着丰富的灵魂,而要与丰富的灵魂共鸣,非一般的才华恰是基础。第二方面原因是,萧红比许广平等更多同时代的女子更懂得人性、苦难等等。

萧红的命运是悲惨的,因为逃婚、未婚先孕等等原因,她遭受了全族包括父母的背叛。在流落社会后,她更是受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:怀着孕被作为人质被囚禁旅馆,到处受人白眼…….如果说,萧红生理上的年龄是25岁,那么她心理上的年龄,估计至少得有四十了。

也正因为此,鲁迅和许广平不说的话,晚年遇到萧红后,他才一股脑儿地说了。相比之下,许广平显然并不能真正和鲁迅心灵沟通。许广平曾回忆说,鲁迅晚年常夜不能寐,独自走到阳台上,和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这个场景说明,鲁迅心中有解不开的结,而这个结他甚至都不愿意和枕边人许广平说起。而不说的原因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:即使说了,许广平也不会懂。

谁能懂,萧红能懂。因为萧红有许广平没有的才华,因为萧红曾在苦难里被几番打磨,因为萧红经历的男子多更懂男性,因为萧红有着异于寻常女子的灵性。抛开这些,还因为:萧红对鲁迅倾慕、敬重且有着不可言说的情愫。在从小缺乏父爱的萧红心中,鲁迅这位比自己大30岁的男人,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只是碍于世俗,碍于双方均有伴侣等,一向在情爱上“撒的开”的萧红却不自主地选择了矜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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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萧红,她的灵魂与鲁迅的灵魂相碰撞,实在情理之中。

鲁迅在病中,对萧红不仅有倾诉欲望,而且还明显有某种程度的依赖。有时候,萧红拜访鲁迅一天好几次,经常是上午来了下午还来。每每这时候,鲁迅先生还总站起来点点头笑着说,“好久不见好久不见”。萧红对此很纳闷,终于有一天,她忍不住地问鲁迅:“不是上午才来过吗?就算上午那趟不记得了,那天天来的啊,怎么会好久不见呢?”鲁迅笑了起来没有答话,萧红也跟着笑了。古语里的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”,怕也不过如此吧。

令许广平意外的是,萧红出现后,因病一直待在楼上写杂文、连饭菜都是许广平端上楼吃的鲁迅,竟然在某次萧红动手和许广平包了饺子以后,饶有兴致地下楼来品尝。吃时,他还连连夸赞厨艺欠佳的萧红“手艺不错”。一起吃饺子的时候,鲁迅还连连对萧红说:“你身子弱又消瘦,要多吃点!”而实际上,当时的许广平因为终日操劳的缘故甚至比萧红还要瘦弱,但鲁迅却并不曾说过一句类似的话。想来,对这个细节,许广平心里是有异样的。

如果这些权可当作鲁迅对晚辈的怜爱,那接下来的这个细节,可能就完全是另一种性质了。

有一次,萧红要出去赴一个约,许广平便帮她打扮。许关平找来各种颜色的绸带装饰她的头发,最后,两人选了不张扬且淡雅美丽的米色。为了顽皮取美,许广平挑出条桃红色的绸带放到萧红头发上,然后,两人笑着问鲁迅,好看不好看?没想到鲁迅竟然生气地大声斥责许广平说:不要那样装扮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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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,这只是最寻常不过的一次随口之问。问者甚至都并没有寻求意见的意向,而被问者鲁迅,却生气了!当时,空气突然地就凝固了,在那一刻,许广平只得窘迫地站着,萧红也瞬间安静了下来。鲁迅自知这话似乎有问题,便也不再说话。人说,感情这东西是不能琢磨的,但鲁迅、许广平、萧红的这个细节,却不琢磨也见鬼怪。

试问,世间有哪一位长者、老师、甚至朋友,会对一个异性的细节装扮在意到“生气呵斥”的地步。一对男女之间,如果真到了“连对方的穿着打扮都要管顾”的地步,那说明什么?说明在心里,他们已经亲密到了一定程度了。也恰是因为懂了这点,许广平才会如此窘迫,大约在那一刻,她多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吧!

而萧红作品中对鲁迅卧室描述之详尽,也侧面昭示两人非比寻常的亲密,萧红写到:

“鲁迅先生的卧室,一张铁架大床,床顶上遮着许先生亲手做的白布刺花的围子。顺着床的一边,折着两床被子,都是很厚的,是花洋布的被面。挨着门口的床头的方向,站着抽屉柜。一进门的左手,摆着八仙桌,桌子的两边藤椅各一。立柜站在和方桌一排的墙角。立柜本是挂衣服的,衣裳却很少,都让糖盒子,饼干桶子,瓜子罐给塞满了。”

描写男子卧室能详尽到这种程度,除了证明其亲密程度之外,大概就是证明其亲密程度了吧。

1936年,两萧越走越艰难,终于分手,文坛哗然;同年,鲁迅先生的病越来越严重,这时期,萧红的病,精神的、身体的,也越来越严重……一番苦痛挣扎,萧红只身去了日本。她走了三个月,鲁迅先生就去世了。

让世人无法理解的是,在萧红去日本的这三个月里,曾经如此亲密的鲁迅和萧红,竟然没有通一封信。这个细节同样引起了萧红男友萧军的怀疑,他甚至猜测说:两人一定是有了某种秘密的约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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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当时的真相已经不得而知了。但这一反常背后却再次印证了“两人关系非比寻常”的事实。

鲁迅去世前,已不看报,不看书,只是安静地躺着。许广平说,他只时不时地盯着床边一张画看着。那画上画着一个穿大长裙子,飞散着头发的女人在大风里边跑,在她旁边的地面上还有小小的红玫瑰的花朵。而至于这幅画是什么意思,大概只有鲁迅本人懂了。但后世人均认为:画上的女子很像叛逆的萧红。

值得注意的是,死前数月,鲁迅还曾向红色汉学家斯诺竭力推荐萧红,称她“是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,很可能成为丁玲的后继者”云云,毫不掩饰对萧红的一片怜惜和钟爱。

杜拉斯说,“每个人生活里都保留着一块空地,任意堆放一些东西,那里,称之为‘禁区’。”鲁迅对萧红从细节处表现出的“非比寻常”,不正是先生晚年心中的”禁区”吗?

每个男人的一生,都会或多或少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扯上关系。大文豪鲁迅虽手执圣笔,却终究不是圣人。从鲁迅的的杂文里,我们就可以知道,这个经常用笔直刺人心深处的作家,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,他一直身处生活的无奈。现实中,他甚至并没有真正的直面人生,至少,在爱情这方面是这样的……

但这恰恰是他的伟大之处,在避嫌的的社会规范下,他与她都选择矜持,做到了始于倾慕,终于倾慕!

1941年,萧红病逝前,挣扎着写下的最后两个字,就是“鲁迅”。死前,她的遗嘱是:希望葬在鲁迅墓旁。大约,是希望:生不能同居,死后能同穴吧!然而,最终她的这一愿望,终究也没能实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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